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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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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摇摇头,哑声,“我再陪她会儿吧。”

墨玉没再勉强,而是叹了口气,轻声劝到,“安瑞,下回千万不能再这样,私生活丰富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孩子一个人在家你心就不能稍微收点儿心,再不行你真走不开,也可以暂时送我那里。”

“事出有因,走的匆忙。”安瑞愧疚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绵绵,心乱如麻,“我不知道,我也是哄她睡下了的,怎么想到她会再爬起来去动火,这孩子平时都不进厨房的。还好发现的早,不然真没法和可可交代……”

“没有‘还好’,”墨玉不悦的蹙眉,“下回她不一定就点这种程度的火,我也不会刚巧经过。”

安瑞疲惫的扶额,点头说不出话。

墨玉看了眼时间,道,“喂,都八点了,你真的不用去公司么?我今天调休,可以在这里看着……”

“没事,我不……等等!”他猛地抬头,“几,几点了?”

墨玉愣了下,照实回答,“八点,八点零五了。”

安瑞霍然起身,嘴里念了句什么,转身就走。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空的。

房间里飘浮着淡淡的烟雾,暖的。

空气里有一种辛辣的烟草香气……缭绕。

他的烟盒是开的,原本满满的七星一只不剩,散落一地的烟头,余温已散。

家中空无一人,护照钱包都不在,行李也没了。

她是真的走了。

昨夜抵死缠绵,事后自有准备。想过很多种可能,想过她可能会哭会闹,会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咬他,挠他,想过她大概会耍脾气使小性,转过身去屁股对着他,怎么哄她都不理……同样的,他也做好了相应的打算。可却没料到……她会这样决绝干脆。

这样决绝干脆。不给留丁点余地。

安瑞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抬手看了眼表,已经上午九点。他闭眼,细细回想了下她今天应该搭乘的航班时间,很久很久。然后他起身,在大门口停留了一下,最终把钥匙扔向一边,慢慢走回房间,回到昨夜他们耳鬓交缠的床上。

她走的大概很急,床还是乱的,没有收拾,

他躺下她昨天窝着的位置,拾起她的断发。

卷卷的,软软的,安静的躺在掌心,馨香淡淡。

走了,又走了。

安瑞自嘲的笑,七年前他就没能留住她,七年后……离别再次上演。

这一次,是她扔掉了他。够狠。

起初,是她以那样明媚,那样灿烂的姿态进驻他的生命。可是在咄咄逼人,不死不休的追逐的他再也无法抗拒,进退不得,之后,终于逼的他变了心,然后,居然……她就这样毫无负担地转身走了。

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回应她长久以来的爱意,想要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完余生的长路漫漫时,任性的,说走就走了。

他又做错什么了?

昨天,半夜,还抱着他,喃喃的撒着娇,让他不要再松手。

温锦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等我找到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你。等我找到你,等我……

安瑞恼火的骂着,却忽然间想起了昨夜那个未完待续的梦,心头猛地一滞,接着是一痛。他觉得呼吸困难。

眼前渐渐雾气笼罩,连带着,前途亦是白茫茫一片。

安瑞,你真的是个蠢货,混账。

盯着淡紫色的床单,那一小块深色的痕迹,他们恩爱过后,她留下的痕迹。

他对自己说。

☆、 chapter蜡炬成灰

锦年又一次改签了机票,这回,不仅改了时间,连地点也一并更换了。没有按照计划飞爱尔兰,而是回了伦敦。

糟糕的天气,暴雨如注。终于见到那座小楼时,锦年全身湿透。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她叩响了大门,然后在下一秒,直挺挺的跌在主人的怀里。昏昏沉沉中,最后还记得嘱咐一句话:

“别告诉任何人。”

接着,她好像听见谁一声惊叫,然后抱紧她,一遍一遍的轻唤她的名字,在她耳边低低呢喃,不断询问什么,印证什么。她全都听见了,听的很清楚,却不想回答一个字。

身心陷入了极度的疲倦,她任凭那人半拖半抱的领着她去这儿,或者去那儿,擦洗换衣,最后,被放平,她蜷在某处,渐渐的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接二连三的,噩梦更迭不断。

科学上说,梦是不存在声音和气味的,可事实上,现在,她却与此背道而驰。

锦年可以清晰听见自己衣衫撕裂,身体破碎的声音,那人愤怒的质问,咆哮。同时,却也无法忽视他在耳边压抑而浓重的喘息,爱语。甚至于……二人近乎疯狂的交缠时,空气中弥漫的那股煽情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味道也久久盘桓着,不曾散去。

“不要,”梦与现实的边缘,无意识的,她痛苦的低喃,啜泣,“不要了,我不要,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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