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3)
忧虑道:“那万一不好看呢?”
傅尧脑容量就那么丁点儿大,且满腹心思都在眼前的小女人身上,现在见她这么愁,他也脑子转不动了,稀里糊涂跟着说:“是啊,万一不好看可怎么办?”
苏茶瞪大眼看着他。
傅尧扑哧一声大笑出来,脑袋挪过来蹭在苏茶大腿上,脸贴着她的肚子,双手圈着她,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连忙大声哄她说,“呸呸呸,本大爷天生丽质,我老婆又娇媚可爱,宝宝怎么会基因突变?肯定美遍全宇宙!”
苏茶抿唇发笑,双手交叉乖乖地放在了他的背脊上,结果陡然听得腿上的人‘嘶’地一声,苏茶一惊,赶忙拿开了手,小心去看他的表情:“怎么了?”
“没、没事!”傅尧咬着牙应了一声,却是脸都白了白。
他刚刚在床上都一直是侧卧着的。
苏茶察觉到什么,倾身去看他的背脊,就看到他湿漉漉的衣服后背上,有些隐约的淡红色。
“你背上受伤了?”
傅尧脸色不怎么好看,阴阴地点了点头。
“怎么弄的?”
苏茶揭开他的衣服,被那片血肉模糊的背脊吓得一愣——难怪他先前靠在她门口,似乎连口气都喘不上的模样,她还以为他是淋了雨不舒服,哪知道原来是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
苏茶去拿了药箱过来,直到包扎好伤口,对于身上的伤口,傅尧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支支吾吾地说:“跟院里那些傻比打架打了的。”
苏茶倒是听真切了,有些心疼,却又沉默地没有表达。
她没有及时表示出关切,傅尧就不舒服了,瞪她一眼,苏茶忙着给他缠纱布,没注意到。
傅尧又瞪了她好几眼。
苏茶都没注意到。
傅尧怒火烧得肝疼。
最后,苏茶收起药箱,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小声问了句:“是不是还疼?”
上过药了,再狰狞的伤口也都过了最疼的时候,傅尧皮糙肉厚也没少受过伤,原本一股气儿都憋在她身上了,哪里还顾不上疼不疼?可是现在她软绵绵一问,他就跟被戳中了痛穴似的,嗷嗷大叫起来:“疼!可疼可疼!简直快痛死了,嘶我这是不是要死了啊——”
苏茶被他口中‘死’字一刺,不悦地拍他一下:“乱说什么话。”
眼圈却红了。
“哎哎小村姑你别哭啊,是我乱说话,一点都不疼,半点都不疼的,可别哭啊,乖乖的——”傅尧连忙趴过来抱着她,瞧见她红彤彤的眼睛,止不住心疼了,他想:这小村姑没心没肺,行为气人是气人,可乖巧听话起来的时候,简直又能把人心都烫化了去,就像此刻。
苏茶黑亮的眼睛注视着他,语气认真的说:“你先前睡觉的时候,一直在说梦话,我听到了什么火灾——”
傅尧眸子一定,眼皮子敛下了,一扫刚才的轻松自如,不耐烦地说:“我说胡话呢,我一睡觉就爱说胡话。”
“那你昨夜还说你有一个哥哥——”
“没有没有!”
傅尧一挥手,不耐烦极了。
苏茶被他吼得一愣,揪紧了手指。
她一下子没了声音,傅尧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结果一抬眼去看她,就见到她委委屈屈地耷拉着脑袋,泪珠子在眼眶中乱滚,抿紧了嘴巴不吭声,像是被人狠心赶出窝的小动物……傅尧在心中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暗骂自己怎么就是控制不了嘴贱,连忙握着她揪在一起的双手,说道,“你、你别哭啊,我没有不耐烦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就好像他说不出来自己后背的伤是怎么来的一样。
他很明确自己有了傅衍的记忆,也很明确,在这段时间,那个爱跟他抢夺身体的家伙像是得了瘟疫的山鸡一样,始终处在一种低迷休眠的状态,这就表示:他的身体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为什么他却不记得自己后背的伤势怎么来的?
只有在梦里,他梦到自己穿进一条条迷宫,在里面一间间不同设置的小盒子内,看到了一个个不同的自我:有小小的,还在牙牙学语;有张扬的,在马路上飙车;还有怯懦的,在床底下哭泣……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拿着凶器,不停捅刺着镜子中的自己。
自从进了疗养院之后,他就常常做这样的梦,感觉像看电视剧,看着每一个不同的“自我”,在小小固定的盒子内,安然地共存着——只要谁也别跑出来,他就很安全。
如今,他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从盒子里出来,包括傅衍。
傅尧很明确这一点。
苏茶依旧眉心紧皱,傅尧简直心疼死,哼哼着叫她,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好哄哄她,“小村姑,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倒是真的做了个梦,你要不要听?”
苏茶不说话,红红的眼睛看他一眼又别开。
傅尧径自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苏茶没动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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