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系得兰舟住(2 / 3)
岛屿遮掩得好似云遮雾绕,正式开始了海底漂游之旅。
偶有门下弟子问询几句,又被其含笑岔开话题。
倒也有些弟子是玉宸先前于昆仑收下的,此刻便站出来解释:碧游宫立于蓬莱仙岛之上,仙岛起初便以踪迹无端著名,后被圣人以大法力固定于一处,沐天地之灵气,享日月之精华。
弟子补充道:“现下大师兄只是暂时解除了法术,往后等两位圣人打完,我们还会回去的。”
一群毛茸茸遂安心下来,没过多久,又忍不住打量起周围来,拉着同门东奔西跑,四下打转。
岛屿一经游动,龟灵等人轮流支撑着护界大阵,倒也缓解了几分压力。
休憩时金灵抽出身来,站在多宝身后,陪他一起望着远处沧海云涌。
某一个瞬间,金灵忽然出声询问:“依照师兄之见,禁地那位,可是妖族东皇?”
“是或不是,重要吗?”多宝从容答话,眸底浸染几分温润笑意,似沧海绵亘的一笔,涌动着微潮的浪花。
他又道:“只要该认定祂为真的人,认定其存在;不该认定的人,也随之不得不认。岂不足矣?”
金灵审视地望向他,轻声道:“那您呢,您怎么看?”
多宝莞尔一笑:“多宝自然是,奉行师尊的意志。”
道人回身望来,眉宇掩映在深邃的海幕之下,转而被碧游升起的灯盏照亮。灯火璀璨之间,似有沧海月明,悬于峰峦高处,普照下方亭台楼阁。
月圆将满,盈亏如彼。
多宝微叹,心上隐约又有一念升起。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惧乎?
于是道人眼中,又浅浅藏起三分的虔诚,如沐霞光万丈。
于情于理,鸿钧都不会放任两位圣人这么无止境地打下去。不为玄门声誉考量,也需担忧刚被补好一元会不到的天。
作为洪荒的天,天天崩塌,像个什么话?
指不定有人要指天骂地,痛斥天道的豆腐渣工程,暗指其剥削洪荒人民的血汗钱,却屡屡偷工减料,不做好事。继而拉着经过家门口的某某某,共同哭诉那些年惨遭镇压的悲惨往事。
悲乎,哀哉。
故而,出于各种因素考量,尽管突闻小徒弟姻缘之事,大佬拿烟的手仍是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祂静默了一瞬,简单道:“贫道知晓了,先随她去。”
便挂上玄门道祖、万气之祖、圣人之师等等一系列称号,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打算先给两位圣人来一顿毒打(不是)。
落在洪荒众生眼里:
三十三重天的道祖缓步自紫霄宫而出,圣人陪同左右,伴着万丈紫气云霭,隔开耀日金月,复令辰宿列张,青莲道袍蕴含着无上道意,广袖轻扬,顷刻间阻下两人愈演愈烈的纷争之势。
女娲即刻收手,退后一步护下东皇残魂;浮黎剑势被阻,眼眸里寒意冷彻,却也心知再无法强行抹杀残魂,亦是后退一步,敛袖收剑,欠身行了一礼。
鸿钧神情漠然,先抬眼瞧了浮黎一眼,转而眉头微蹙:“你且随我回紫霄。”祂顿了一顿,又道:“上清之事,我随后与你分说。”
浮黎神情一怔,随即低头道:“是。”
鸿钧接着看向女娲。
女娲神情微微苍白,睫羽微垂,掩下眸底心思:“弟子愿于娲皇宫中静修,此后万载,不入洪荒。”
鸿钧闻言太息,目光沉沉地落在女娲身上,语调平缓道:“伏羲命数未绝,一身因果系于人族,若有善缘功德傍身,亦可重唤前尘。”
女娲心下微苦,仍道一声:“谢师尊指点。”
鸿钧复而望了她两息,到底没有再劝。
至于这一切的源头,某位至今浑浑噩噩的神祇。
道祖顶着祂高贵冷艳的壳子,想了一遍浮黎想干的事情,再念及某只不学好搞早恋的小徒弟,不对,重来,再念及某只临行前还记得仰着脸求祂留给东皇一线生机,以对赌复生可能的小徒弟,终是甩了甩衣袖。
祂语调淡漠地问道:“尊神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白袍熠熠的神祇闻言微微抬首,似从战火纷飞的记忆中脱身而出,眼里渐渐有了几分焦距。日月之华以倾慕的姿态围绕在祂身侧,悄然绽开不息的光华,溢散几缕耀火。
祂微敛眼眸,唇边倏忽泛起一抹浸透血腥锋芒的笑。
祂道:“吾即东皇,周天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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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大概是:神道和仙道?
问题不大,反正陛下虽然是神祇,也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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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照这个趋势下去。
教主的仇恨值(?)很快就要到第一位了。
1551怎么办,教主不会被打死吧??
心疼地抱住清团,努力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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