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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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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方百计让他成为导火索,最后成功被扣押在元家,这些,完全就在逼曲休回国救子。

曲休如今在时尚圈虽已独当一面,但她的华裔背景还有诸多不便,因此,她的好莱坞丈夫就是她的超级盾牌,可攻可守,她若想事业稳步上升,家庭必须和谐,救艾伦,那是当务之急,不可不做。

用艾伦引曲休回国若是整个计划中的第二步,那么,这至关重要的第三步又会下在谁身上呢?

这问题朝阳有答案,却不敢轻易下结论,直等到晚上回到家,才下定决心问陆湛澄。

陆湛澄难得没把工作带回家,夜深后直接洗漱,此刻正靠在床头读一本外文经济理论书,网络上吵翻天的形势全与他无关,悠闲自在,让人看着便觉得轻松。

朝阳上床后与他并排靠在床头,“你设计艾伦是为了让曲休回国?可你怎么确定她必然回国?以她现在的名气,kloss的支持未必是必须的。”

陆湛澄翻过一页书,笑道:“确实不是必须,但是两者相较取其轻松快捷,这难道不是她一贯作风吗?一个只能依靠男人往上爬的女人,再有才华,也注定要仰人鼻息一世。”

朝阳瘪嘴,“这话不好听,不爱听。”

陆湛澄失笑,放下书,将朝阳搂进怀里,“菟丝花开得再灿烂,终究没有自己的脊梁骨。”

朝阳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马上就是四月了,春已暖,花已开,两个人穿着舒适的睡衣抱在一起,既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正是恰恰好的季节。

陆湛澄的手在朝阳后腰捏了捏,笑道:“刚说别人是菟丝花,你就柔若无骨给我看,这是专注打我的脸吗?”

朝阳将脸蹭在他怀里,闷闷笑了半晌,又问:“可你为什么非要她回国?”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设计曲休回国?”陆湛澄反问。

“自然是因为她有影响力。”朝阳答道。

陆湛澄点点头,又问:“曲休的影响力,在谁身上最深不可测,最具五雷轰顶效果?”

这词形容的,朝阳哭笑不得捶了下陆湛澄胸口,“还能有谁?”

自然是十多年前被抛弃离婚的朝云安。

朝云月在曲休离婚后动用关系让她十年不能回国,除去对她厌恶至极,自然也是因为幺弟情伤过重,不宜再相见。

十年,要用十年严格限制阻断这俩人的相见机会,足可见曲休对朝云安的影响力多么深远。

“你要让他们俩相见。”朝阳猛地挺起身,皱眉,“当初许诺永世不再相见的人是他们,他们俩一个骄傲一个冷漠,让他们相见……”

朝阳只觉不妥。

曲休或许已经将朝云安当成陌生人,但朝云安这辈子也不会把曲休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太重要了。

“曲休想从元家和朝云月手中救走儿子,最有能力提供帮助的人是朝云安。”陆湛澄也坐直身,从背后抱紧朝阳,认真说道:“朝云安帮不帮忙无所谓,我只要他从曲休不惜损己救子的行为中想起一个人。”

朝阳怔住。

陆湛澄握着她的手,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句,“你有多久没见过你爸爸了?”

朝阳摇头,“不记得了。”

朝云安避她如避曲休,哪怕年年春节同住屋檐下,他也真能做到避而不见。

“同样是孩子,曲休越是不惜代价求朝云安帮忙救艾伦,朝云安越会想起曲休这些年对你的不冷不热,接着他也会想起自己的冷漠自私。我要让他知道,哪怕艾伦犯下再大的错,曲休作为母亲也会保护他,但是,十多年前的你,一点错都没有,却遭受了人生最大的不公,同时被父母抛弃。你问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相见?因为,我要让他悔,让他恨,让他悟,让他想起自己也是一名父亲。”陆湛澄靠在朝阳耳畔,轻声叹息,“我实在不愿说这话,但你我都知道,以我目前的能力,真要和朝家对抗,哪怕拼死护住了你,那也是不周全的,因此,我只能强行召唤出理应是你人生最强大守护者的那个人,到时候,我会为我做的这一切向他道歉,我会诚恳地请他帮助我们。”

朝阳想笑又想哭,最后惆怅良久,只问了声,“这就是要烧到我们头上的火吗?”

艾伦是鱼饵,强行钓回了曲休,曲休又成了另外的诱饵,将朝云安从黑暗的山洞里拉扯出来,朝云安是朝家这一代的王,再为情所困,也有撼天动地的能耐,也只有他,能从朝家老爷子和朝云月手中彻彻底底保下朝阳。

从见到艾伦那一刻,陆湛澄便开始布局,他下了一盘声势浩大的棋,只是为了让朝阳真正自由。

他押下的是他陆湛澄努力至今的一切,权利、财富、事业,稍有不慎,朝家一个反噬,他几乎就是螳臂当车,可他还是赌了,赌曲休被钳制的人生,赌她的不敢输,赌朝云安对朝阳的不舍,赌他心中尚存的父爱。

朝阳蓦地起身下床,在卧室里来回走动,像只无头苍蝇。

她很不安,她完全没有自信。

陆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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