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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恶犬般,我将这些日子的苦与痛倾注在尖牙,发了狠刺进他脖侧,想咬个对穿,为此我搂住他的臂。
看上去,像一个不自知的拥抱。
不指望他呼疼求饶,可他连颤抖都不曾,只是很享受似的,鼻尖轻轻抵在我的发顶,如果不是舌尖尝到血腥,我还以为他误以为我在和他调情。
而他又是那么的聪敏,甚至我猛然意识到,这一切,我的掌,我的牙都在他的默许下,如果他早些讲这番话,我可能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
他说:“咬吧,明日就会登报,人尽皆知你大哥好情趣。”
像冷水淋透,我登时卸力松手,他仍保持那个姿势,懒懒拥我入怀,一点不把我的挣扎放在眼中,他说:“她找你麻烦了。”
十分肯定的语气——他在监视我,我连这点自由也不再拥有!
咬紧牙,巴掌再度甩去,他不再由着我,半路截住后,用力让不听话的掌朝上摊开。
我记得那里有几个月牙状的指甲印,源于我的自我惩戒。
这会儿,一根手指遍遍摩挲过它。
黑夜中驶过一辆车,一瞬光亮间,手指的主人低下头,眼神浸透欲望,随后与黑暗一同到来的,是掌心湿濡的触感,一下一下,缓而虔诚。
我浑身一颤,差点呜咽出声,周朗在这时放开我——,简直可以说是饶过我,离床而去。
没有开灯,大约是捡起眼镜——我听见与书桌磕碰的声音,一阵窸窣后,他返回,冰凉的药膏捋在手指两侧,像要抚平我的焦躁般,来回揉搓。
我的手很是难看了,被火灼烧过后,留下一点伤痕,皱巴巴的,那些药是周朗某个午后提来的,一边涂一边哄我:“不怕不怕,涂了就会变好看。”
事实上没有用,和很多事一样,做不到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捏住他的指,哀哀地逼问:“小晴究竟知不知道?”
尽管他曾给过答案,但我心底仍有期望,我期望他给一个我想听的答案,哪怕,哪怕是假的也好,于是,我在这一刻理解了周朗的某些偏执。
请为我撒一个谎吧。
求求你了。
我努力在暗中分辨他的表情,却怎么也看不清,只好伸手去摸,摸到他的眉,他的眼,和他弯着的嘴角。
决堤,积攒多日的自责和惊恐爆发,是我太过稚嫩,仍背负沉重的道德枷锁,走在布满碳火的地狱。
我不断呢喃:“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她不知道。”
他“啊”一声,然后轻柔捧住我的脸:“求求谁呢,眠眠,说出来。”
“周朗我求求你。”
“周朗又是你的谁?”
他一步步逼我,逼我承认我们的羁绊,因此再次开口,我顺从了他:“大哥,我求你。”
显然他很开心,他抬起我的手,吻在指甲印上,他说:“你以为这是你的自我惩戒吗,不,这是我们背德的证据。”
湿漉一吻,宛如一颗火种,火光霎时蹿升,比那夜炉火还要旺,烫得我直想甩手,而周朗紧紧握住,不肯叫我获得片刻安宁。
小小的蓝色火焰攀爬进胸口,碰到血肉,烧得嗤一声响,在安静的夜里尤为刺耳,我不信他没有听到。
但他一向乐于折磨我。
就像在他所主导的一切化作利刃狠狠扎进我的皮肉后,他仍可以毫无负担地,用一句“无立场”摆脱所有罪责。
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他是一边笑着,一边听秘书报告我面对温小姐时的窘迫,而我又何止是窘迫。
深夜我辗转反侧,数得清跑过几辆车,艰难入睡后,梦中是张张鄙夷的脸,放大数倍来耻笑我的乱伦。
不止一次比划他送的军刀,心想只要用力刺下,我就会像人鱼公主一样重获漂亮的尾巴,可当跑车呼啸而过,借光短暂看清刀身上举着刀,面色可怖的我,都会吓得一把丢开,蜷在被窝压抑流泪,一遍遍诘问自己。
这还是你吗,这还是桃花镇努力生活的眠眠吗,再见到阿森,你还敢上前相认吗?
我给不出答案。
如今,叫我这样痛苦的人告诉我,我所经历的这些,不过是用以证明他恶趣味的证据。
浑身发抖,我几乎是咆哮吼出:“你呢,你的画又算什么!你根本没资格说没有立场这种话!你……”
“因为我愚蠢,我无知,”他一字一句,刀似的斩断我色厉内荏的怒火,“因为我从未想过,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没有立场’这种东西。只消我看你一眼,任谁都会明白——”
他愈凑近,我便愈朝后退,像躲避一个不愿意听到的答案,可他又怎么会放过我,冷不丁,他擎住我的脚腕一拉,将我压在身下,笃定而从容,“明白我和你的不伦。”
不……
“不仅你的那位好友,甚至连周一,温小姐都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将我从层层衣物中剥出,甫一接触空气,我就开始打颤,怎样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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