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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这样的。
我想喊停,我想他不要再说了,偏偏他太懂怎么折磨人,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他拭去我的泪,更轻更柔地问我:“你以为你是无辜的吗?”
这句话像猛然刺来的一把刀,将我打得措手不及,我……并非全然无辜?所有事情纷至沓来,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究竟哪一步做错。
我喃喃低语:“不,我没错……”
悬在头顶的黑影轻笑,像是非常怜惜,在我嘴角落下一吻后,扯过我,赤脚行了几步。
“啪”地,煞白的灯光炸开,原来不是灯坏了,而是我错摸到别的开关。
正对我们的镜中,周朗难得穿了属于兄长的家居服,松垮垮露出一截有着漂亮线条的小臂,亘在我胸壑间。
丰满女体一如被浇灌烂熟的野果,轻轻一吸,便满口香甜汁液,偏偏由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亲手栽种。
他抓过我的手,按在他血肉模糊的颈侧:“你说你没错,那我问你,你明知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又为何敢这样对我?”
为什么?
面皮不受控地跳动,像有人在牵动看不见的线,我总觉得他剥开的不仅是衣服,还是我那副皮囊,此刻光裸在外的,何止是我的肉躯。
我反复思量他的话,是啊,明知道他是恶人,又为什么会觉得他仅仅只会赏我一掌,或用性惩罚?
我苦思冥想,终于得到答案,因为,因为曾经我差点杀死他,醒来后,他也没有想要杀掉我的意思,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点的恃宠而骄吗?”
眼霎时睁大。
恃宠而骄?我?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恃宠而骄,我不过是破罐子破摔,我……
发被抚开,他凑来,一边用双唇轻蹭耳廓,一边蛊惑注视,再次低语:“你掌掴我之前就做好打算了吧,顶多不过是一场性爱。”
“可难道你不享受同我做爱吗?”他含住我的耳,“你也会快活得叫出声,会颤抖着靠在我胸前,大口喘息,眠眠,你不能否认这一切。”
我浑身一颤,想要推开,却被他更用力地拥住,疼痛如烟般丝丝缕缕嵌进脑缝,交缠拧动,镜中的我变得面容扭曲。
为什么他的每句话都好似刀,绞得我一阵疼。
住口,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再看见我这张令人作呕的脸,我伸手按下开关,屋子重新恢复黑暗。
周朗怎么会让我好过,同我作对般打开,我又去关,反反复复,我们脸在黑暗与光明中闪现。
某些回忆不合时宜地浮现,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只是个愚钝的人,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有什么比让我轻松些更重要的呢。
因此又一次关灯后,我回身,捧住他的脸,祭祀般送上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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