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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欺骗了王子。”
“可她并没有伤害过王子。”
他一着急就开始强词夺理,红着眼掰过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也许王子行商的船就是人类公主派人撞沉的呢?”
我看到了孩子般的无理取闹,这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又怎会因强迫别人改了说辞,就能改变得了事实呢?
往日,我根本不想同他分辨,可今夜,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提高声量,同他辩驳起来:“你如何不说或是人鱼公主蓄谋已久,做了一场救人的戏,最后落了空呢?”
周朗也搭错筋,翻身压住我,俊美的面庞悬在上方,露出一股绝望的,渴求抚慰的神色,他的双手压在我脖子,我一点也不怀疑,再说下去,他会掐死我。
“你胡说,”他俯身在我耳旁轻声说,分明第一次听这个故事,却胸有成竹,“她只是笨,坏的是另一个。”
我们死死盯住对方,谁都不服输,最后还是周朗笑了起来,一低头,含咬住我的唇,手也不甘寂寞,朝下伸去:“人鱼公主笨是笨,但我赞同她的做法,想要就一定要得到。”
我一把握住,说:“你以为你也会升往天堂吗?”
“没关系,我不是一直在地狱吗,”他说,“有你在的地狱。”
佛曰有十八层地狱,我时常想,像我和周朗这样的,该去第几层?
咸甜海风吹在我们裸露肌肤,周朗有力的臂膀托住我,使我可以搂住他的脖子,我们面对面,性器相交,深深浅浅,宛如潮水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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