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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香水店 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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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周天皓没跟肖重云说,他只是寄了一箱子燕窝去,怕学长小道消息知道以后,心情不好,影响身体。

这时不知道哪来的传言,便有人说:“‘蜀锦’是不是周二老板和一个叫肖重云的调香师合作的?肖重云……不就是雅舍那边张文山的弟弟?”

“两个人姓氏都不一样。”

“这我不懂,但是确实是兄弟。张文山在‘忧郁’的评审会上亲自承认过这件事。周二老板信任肖重云,可是……”

周天皓脸色阴沉沉地,在办公室砸了一只玻璃杯。

他问苏蓝:“那些人还说了什么?”

苏蓝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咖啡杯,退了两步,远离周天皓:“你记得上次明清堂内事件吗?是谁出主意查出来的?不是肖二公子出的主意吗,还顺手用了他家小朋友一款叫‘喜悦’的香水做诱饵。于是就有人说……”

有人说,那个泄密事件中被发现的商业间谍只不过是枚收了封口费的可怜弃子。在他之上,有更深入人,接触并且出卖lot的秘密。事情败露之后,那位上线设了一个简单局,把可怜的弃子套进去,一方面断绝了被牵连的危险,一方面获取高层信任,打入公司内部,以备在关键时刻给lot致命一击。

这个人就是肖重云,被套取信任的高层叫做周天皓。

“不可能,”周天皓摇头,“我有确切的消息,他跟张文山关系很差。所有传谣言的人,都扣工资。”

“关系差,不代表不站在同一个利益链条上。我本来不想怀疑肖二公子,但是这次‘蜀锦’的配方是由你直接录入电子香方系统,研发阶段连我都没有权限查阅。可是正是在那个时候,雅舍就申请了专利。那时间段内能接触到它的,只有肖二公子,一半是他的构思,”苏蓝放下咖啡,去把办公室的门关起来,走过去,拿出手机,递过去,“我找人买的照片。”

酒店的茶室里。透过错落有致的盆栽植物,肖重云与张文山相对而坐,相谈甚欢。

据说照片是一位年轻女孩用手机偷拍的,偶然看见两个长得养眼,确实好看的男人在一起,一时犯了花痴,便拍了两张。其中一张肖重云拿了一个牛皮纸信封,笑着从红木茶几上推过去,张文山弯腰拾了起来。

周天皓拿出手机,给肖重云打电话,然而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

黑棋白棋

暗沉沉的黄昏,昏黄得像十年前的旧照片。

花园里的风带着赤道特有的熏香,从窗户的缝隙潜入室内,融入炽热的香气里。

青年趴在床上,头埋在洁白柔软的枕头里,远远看去,仿佛熟睡未醒。四下极其安静,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青年呜咽一声,慢慢翻转身体,手肘发力,试图坐起来。

撕裂的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敲碎重组。

他的双眼被黑布蒙起来,一条领带绑住双手,打了个死结。大概是怕磨损皮肤带来额外的痛苦,这个结打得并不算太紧,然而针剂与炙热的香气让这具身体软弱无力。

白色被单掀起来,一切罪证昭然若揭。那些甜蜜的,温柔的,狠厉的,痛苦的痕迹,顺着背脊一路延生到狭窄的腰间,静默地宣示曾经的屈辱与侵犯。

肖重云试着两次,才半撑起来,每一个动作都竭尽全力。他先抓住白色床单,然后摸索到白色的床头柱,停了一分钟,身体仿佛僵住了一般。然后他仿佛下定决心,用头竭尽全力往上撞。

橡木的柱子发出沉闷的响声,青年面露痛苦。

被药物松弛的肌肉无法提供应有的牵引力,这种程度的撞击并不能产生实质性伤害,肖冲云停了一小会儿,积攒体力,又一次撞了过去。

他不记得自己撞了多少次。只觉得从那个夜晚之后,这具肉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所有的疼痛,屈辱,爱与憎恨,都应该随着这具身体的毁灭,而归于虚无。他甚至不太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因为张文山在的时候,每时每刻都是黑暗。

撞击带来的剧痛与眩晕感甚至让他觉得安慰。一个人只要想死,总是有办法的。

意识在虚无中沉浮时,房间的一处角落里,响起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有人站了起来,沉闷的鞋音越过房间,一直到他身后。

肖重云奋力往外撞时,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把他往后拉,强迫他远离面前坚硬的物体。

张文山还在,他还没有走。

“世人皆说我负你,而你想一死了之,盖棺定论,哪有那么容易?”魔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流拂过耳垂,近乎呢喃,“就算你死,作为你的兄长,也是我埋你。我会为你写一篇情深意切的悼文,向众人诉说当年的往事。我会如实坦白自己的恶,也会揭穿你的伪善。很久以前我就选好了两块墓地,一左一右。左边埋葬你,念完悼文,我便去右边找你。”

额头被撞伤的地方落下一个湿凉印记,大约是一个吻:“怎么样,我亲爱的弟弟,你还想死吗?”

青年发出一声呜咽,张文山贴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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