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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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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怀哽咽道。

师姐待我好,师父待我也好,观里的师兄弟们,待我如亲人,我不能弃她们于不顾。

这只不过是你为自己懦弱找的借口罢了。想到师父那整日佯装玩世不恭的样子,实则都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伤痕,李少怀心疼不已,可是面对眼前这个柔和的妇人,她是怨不起来的。

是,因为我的懦弱,师姐一气之下去了江南,在南山上自建了道观,留下话,说永生不再见我。

刻骨之爱,能说永生不见的,其实都是气话,赵宛如听着这段辛酸的故事揪心不已,后来呢?

太宗好道,官家便也好道,在王府召见天下的名道,长春观的太清真人以扶摇子首徒名义自建道观名声在江南大震,被官家请到了东京。

所以你们还是见了面?

当时她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找到我,说这话的时候,李舒目不转睛的凝着李少怀,让我替那个孩子取个名字。

赵宛如轻挑起眉头,没有去看身侧的李少怀,那个孩子就是,官人?

李舒点头。

李少怀同样皱着眉头,喃喃道:若君她本叫李正言,因怕命途才隐藏身份与女子身入了道观。

我给了一首诗给她。

赵宛如想了想,含君字的诗很多,但是李舒赠的只会是那一首,于是颤言道;绝艺如君天下少,闲人似我世间无。别后竹窗风雪夜,一灯明暗覆吴图。

华山道观中有一座多年无人居住的院子,院子里长了满院青竹。李少怀闷声道。

习正气者皆是君子,可天下伪君子甚多,而真君子我只见到了她与师尊,所以我告诉她,她心中不该存有我这样的人。

赵宛如含泪道;所以,我的名字里,有个如字。

李舒颤笑一声,没想到,我们二人的遗憾,会由你们来弥补。

这是故事的结尾,但却不是尽头。

青草地上的石柱灯亮着微弱的灯火,每隔几步都设有一座,朱色金秀小巧的鞋子踏在嵌有鹅暖石的路上。

前方亮着的灯笼火将赵宛如的身影拉的斜长,黑靴子跟着斜影,影子往前,靴子也踏前,影子晃动的厉害,那脚下迈的碎步就越快。

这一段难走的石子路都走尽了,这二人也是始终没有一句话,身后远远跟着的一群人看着干着急。

台阶前,赵宛如转身,影子不在不动,朱裳下的靴子定在了影子三七分的位置。

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移清殿的事情就在前一刻,李少怀将头掩低,宸妃娘子是我的师叔。

我当然知道她是你的师叔。

那李少怀抬起头,元贞是在气我没有告诉你,没有与你一起去?

我是要带你去见她的,我也知道你心系你师父,但是那又如何,十几年过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一个个咄咄逼人?

说起咄咄逼人,赵宛如自嘲,自己不也是其中一个吗。

极少见她生气,特别是生自己的气,李少怀凝视着,元贞,似乎很在意李宸妃。

霎时,赵宛如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所以,你知道了?

恩。

赵宛如长叹一口气,走下一个台阶拉起她的手,一并走着,仅是我的私心。

长廊尽头,雷允恭迈着近乎小跑的步子,嗨哟,大公主,您原来在这儿啊?

赵宛如见他匆忙,疑惑道:可是坤宁殿出了什么事?

雷允恭摇头,没呢,只是圣人昏时小酣醒来没见着你,知你出去了,训斥宫人没能阻拦不知道顾及主子的身子呢,如今张则茂与赵医使的大徒弟都在侧殿等候。

赵宛如轻呼一口气,你先回去禀报,说我没事,只不过是闲来无聊拉着驸马在后廷转了一圈。

是。

阿如身子不好?李少怀侧转身子面对着她。

你走开。纤细的手从她修长的手中脱离出,顺势轻轻推了一把,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坤宁殿主殿

太医隔着一块方巾在赵宛如手腕处诊脉,闺房中的事情,刘娥特意支开了全部宫人,连李少怀都只能在外殿等候。

张则茂抬眼间灰须微动,旋即起身合起双手,躬身道:殿下的身子无碍,只是

听到无碍,刘娥松了一口气,但多了一个只是,不免得又让她提心了起来,她大惊,莫不是

张则茂明白刘娥的惊慌,于是摇头解释道:并没有那般严重,只是殿下的身子,不易有孕。

赵宛如还以为张则茂会说自己寿命不长不过就算是,张则茂也决不敢当面说出来的,而面对诊脉出来的不易有孕,她只是轻轻一笑,许是我,命中注定与子嗣无缘吧。

情至深处是信任

紫檀的桌案上摆放着一盘铺满冰块的妃子笑, 上面正冒着淡淡的冰雾。

相比赵宛如的轻松, 刘娥就没有这么淡然了,张则茂的话无疑是给刘娥又添了一道创伤,凝神幽幽道:难道过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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