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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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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胸怀,心忧天下,为国为民。

茶杯放置案上,沈氏继续盯着李少怀认真道:曹家几代人随太祖太宗奔赴疆场,开国立业,其护国之心早已深入骨髓与血。这天下好的怀的,全凭人一双眼去看,曹家岂会去做那些对不起君王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曹家不会与奸佞同流,不会让敌人的铁骑踏足中原,更不会允许乱臣贼子祸乱朝纲!

先生救我,出自于心,妾身知晓,也牵有利益在其中,此道理妾身与官人自也明白。先生之仁,之才,治世足矣,只要东京不乱,赵氏仍为主,曹家将便会坚守国门,寸土不让!

将沈氏这一番话听入了心里,李少怀也正言回道:无国不成家,有曹此家,才有赵氏之国安,天下之幸,李少怀,惭愧!

私心是人都有的,可关键在于此心用于何道,佛家有佛魔之说,可我不信佛也不信道,只凭己知,一念是善,一念是恶。不等李少怀回话,沈氏又道:先生的善,是从心而发,审时度势并未有什么不好,以善治恶,权谋惩恶,终也为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暴制暴,只要那最终的目的,小恶为之大善。

怪不得,沈四姑娘尤喜长姐,李少怀眨了眨眼,大娘子,与我的大师姐有些相像。

沈氏笑了笑,可是凌虚吗?很是自然道:凌虚可比我温柔,比我聪明,单那一双看透人心的慧眼,便不是我能比的。

是。李少怀惊讶,大娘子怎会知道?

难道先生忘了,妾身也姓沈。

凌虚真人晏璟替师入京,沈秀安与沈家本是同宗,晏璟便也与沈家有来往,多年前沈昭还年幼故不知晓,但是沈大姑娘是知道一些李少怀的,只是李少怀不曾来过京城她没有亲眼见过。

沈氏的厉害,她今日才得见,沈昭再如何聪慧终归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然这个沈大姑娘不一样,年幼丧母,历经波折,所嫁夫家更是东京权贵大族,久处后宅,透析人心。

晌午过后延州上空飘起了雪花,皮制的靴子踩踏松软白雪,小郡主呢?

回司事,刚用完午膳西夏那位主子就带着人离开了营寨,说是晚饭之前就回来,随行的人里还带了一个指路的延州士卒。

孙常随在她身侧,瞪眼道:阿郎,她莫不是带着人跑了

李少怀摇摇头,绝无可能,此联姻关乎河西与我朝的关系,如今是李德明求于宋,她看中她的部族,在乎她的族人,是断不会敢的。

凡是,还是多留个心眼。

这个自然!李少怀侧眼看到方才搭话的下级官员。

下官派人跟随了,都虞侯也派了军士以保护的名义监视,她们似乎是去了一处墓地!

墓地?李少怀皱起眉,嘴里嘀咕着,延州延州!亮眼道:李继迁的原配正妻罔氏便是客死于此!

李少怀记得,李德明记在了野利氏名下后,便没有迎回生母的尸骨。

备马!李少怀朝寨口走去。

顺着雪地里快要被新雪掩埋的脚印,李少怀盯着风雪骑行在路上,身后跟随着几个侍从。

孙常问道:您是怕她见了亡母的孤坟后产生对宋的抵触么?

官家选的联姻宗室子弟那日我见了,是个和三驸马一样的人。

三驸马!孙常想了想,面如冠玉的公子?

是身体!

也是个孱弱的病秧子么?孙常大惊。

比三驸马要不如太多了,我见了一眼李少怀紧握着缰绳,抽挞马鞭加快速度,若她因此生了恨宋之心,对她来说,便是一把杀她的利剑!

孙常不太明白这句话真正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身处东京,身在宋廷,有恨宋,抵宋,反宋之心,焉能久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河西也是天子之地,李德明也是天子之臣,断不会为了妹妹而反宋的,您是怕她自己会过不去自己

穿过沟谷席卷而来的狂风肆虐着山林,一颗被白雪压弯的松木枝被这风折断,积雪融化顺流,刚到半空就被冻成了尖尖的冰柱,庭院屋顶檐边的积冰被一阵风卷落,落到了下面的大缸之中与缸面的结冰相碰,冰块碎裂,破碎的冰便没入了水中。

从树叶上滑落的冰块嵌入松软的积雪内,风一吹,被卷雪覆盖住,五更天,主卧的内房便有惊声传来。

寅正四刻!钟鼓楼内敲响了鼓声,广场四角持笏板的绿衣官员奏报时辰,奏报依次传递到宫门处。

亮鼓!

大内城墙各角击鼓。

开城门!

鼓声传遍东京城,城内所有城门应声开启。

五更天时,夜光隐退,署色降临,冬日的夜色褪去的晚,五更天时东海天边才有一线白,而中原之地还是一片黑暗。

但今日的黑白交替似乎白要占据优势。

姑娘可是又做噩梦了?

几时了?赵宛如撑起身子,看着白亮的窗户。

才寅时呢,快卯时了,离大臣们上朝还有半个时辰。

赵宛如泛着眸子从榻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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