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 76:有蛇纹身的女孩(12 / 13)
橄榄,只有蛇或者狼似的兽性自那对眼睛里尖啸着涌至我的胸口,使我心跳几乎如雷鸣。
前元首已经决心用她的意志与我们对抗,她的残酷意志曾克服无数障碍与困难,仿佛是她拼命下令给每个指挥官坚守阵地,让节节败退的军队重新振作精神,防止重演拿破仑大军在莫斯科同样的命运,她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向密谋者投降,也不允许自己被推翻与下台,让我惊讶的是,这个身心都在我们的交谈里出现过的半疯癫的人,绳索紧箍着她饱满的大腿,绕过她薄的脊背,这具身体在短暂的情热过后却又立刻如冰雪般的降温,似乎只在她那具雪白且柔软的身体上留下稀薄的血气,剩余的部分却突兀地自绳索其他部分支出,仿佛独狼支棱着的脊背,我的手掌感受着她的脊柱拱起着,如同一只无法被绷断的琴弦,在越来越重的力度下,却反而如越来越锋利的刀刃,几乎割伤我的手掌,我只能按照冯施陶芬贝格上校的指示,压着她的双腿上的绳索,拍摄她狼狈不堪的被分开的腿间,那个被不同人手指去不约而同掰开的地方,却如同吸饱了她身上的血气与我们身上的精气,被摩擦得几乎发艳与发烫,连蒂珠都猫舌头似的鼓涨出来,猩红的突出一点,简直如同用刀尖挑破她皮肉时溅下的一滴下流红蜜,颤颤巍巍的滴在透明的相机头上,我这才意识到,我凑得越来越近,我的镜头仿佛要伸到前元首的身体里面。
前元首的脸在我的手臂上,这使我更加直观地盯着这张怒视着我们的脸,她没有耻辱,没有羞耻,仿佛她的耻辱将由别人所承担,那将是报复与惩罚,在她的蓝色瞳仁下,仿佛伴随着她眼珠的转动一切即将被轧成薄薄一片,她像是想笑,用那种运用自如的笑来取笑我们无计可施,她作为政客是早知道这些表情的作用,而我也凝视着她,注视着她突然开始前所未有的痉挛,刚刚笑出来的眼泪凝固在她的面颊,相机的角度上升,已经有人从背后抓住了前元首。
有人会去掐死龇牙恐吓的小狗么?
会痉挛的,活的,因为还没有彻底被驯服,所以在股掌间徒然地挣扎,我的目光移到了埃里希霍普纳脸上,他显然结束了疲乏的指挥装甲部队的一天,已经占领了柏林的装甲兵总监部,这个曾经推进到莫斯科近郊,因为保存力量后撤,而被她在公开场合不由分说侮辱的装甲兵将领,他一定认为我们是要弄死她,所以毫不犹豫地出力,甚至还没有和路德维希贝克将军汇报进程,而我手中的相机也是一个佐证,像是对上辈子我们遭受的待遇的以牙还牙。
他的眼睑至锋利隆起的喉咙都仿佛被人工切割的顽石,只留下一线铁青色轮廓,埃里希霍普纳甚至无视了前元首身上那些相当淫艳的痕迹,只是猛地出手,从后面钳制住她的脖颈,他是从什么时候想杀她—是被她剥夺军阶,禁止再着军服的时候,还是以为自己并不感到有罪所以想辩解的时候,还是看到最终自己的家庭因为他参与密谋而连坐?
但去问这些也没有意义,他现在就站在前元首的身后,神情清醒地扼着她的脖颈,而我也注意到那张浓艳的脸上,她的瞳孔开始涣散,但那种不甘心却附着在那张由藤蔓般的深发探出的雪白的脸,前元首在张口呼吸,她的一双腿接触不到地板,在我们面前却仿佛俯视,箍紧的绳索叫那对乳尖勃发,在皮肤底下,却能清楚的看见她黛色与淡蓝的血管。
原来这个人也会出现濒死的痛苦,可前元首观看我们临死的照片一定不会捂住双眼,但她确实怕死,不然也不会因为一颗从伦敦来的导弹而飞快把自己转移至贝希特斯加登的大本营,她就这样急促地呼吸,连肚皮都绷紧了,仿佛正在被冷凝的白蛇,抽搐,被冻僵,皮肤在痉挛的血管上却透着丝丝缕缕的淡粉,却如同给她重新着色。
他差一点就徒手杀死了她。
如果不是因为想起还要留着她,她也许会被人这样活着掐死,带着密谋者的精液,不明不白的死去,但还好埃里希霍普纳松了手,路德维希贝克叫他汇报占领进程,这颇为生硬的转移话题方式起效了,他跟他和埃尔温冯维茨莱本走了出去,从门缝里能听到他说谈论阿尔布雷希特亲王街的秘密警察总部的现状以及那些在柏林的重要纳粹官员的情况。
而对前元首的拍摄也暂时中止,我和中尉看着倒在地上的前元首,她好像还没有从窒息中回过神,绳索给她四肢留下的痕迹却如同密密麻麻的手工缝线,仿佛一只做工精良的等身娃娃,从关节处能摸到她未干涸的浅粉涂漆,而上校坐在桌子旁边,他的铁手摆弄着相机,说不清是焦躁还是轻松,其实我们都注意到前元首还醒着,她此时正在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显然她在保持清醒,这应该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几分钟,她想知道柏林的情况到底如何,前线有没有发生军事叛变,她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拆解出蛛丝马迹,但这些声音却又在中尉去关门的时候被关在外面,房间里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与她近乎轻轻的似乎不想被我们发现的呼气,而外面听到的声音也忽远忽近,直到门口响起凌乱的脚步,我和中尉不约而同地去摸枪袋,上校直挺挺地坐在窗口下,他那只残疾的手攥着手枪,然后拉开保险栓,那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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