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各自飞(一)(2 / 2)
之,要么花费巨资去买一株甚至更多的灵草来觉醒,如何买的到呀?奴婢实在是愚昧,再一个,奴婢向是对这种东西不上心的,只要能伺候好娘娘,奴婢便心满意足了。”
织罗国是没有买天赋一说的,毕竟容情是这织罗国的帝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自个儿的国土之内做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尤其是,剥夺他人的天赋,再转嫁给另一人。
若我想的没错,【噬】并不能成熟的转嫁,因而才在其余各国寻天赋者试验,更甚者,那些被种了新的天赋之人,或者说,那些在不乐做了交易的人,多半是要化作【噬】的傀儡的。
“可想和家人团聚?”我转移了话题。
浣青手上一顿,没有立即回答,好半晌,才有些闷闷不乐的道:“回娘娘,奴婢自然是想的,只是离出宫的日子还有好些年呢。”
才欲问问这丫头愿不愿意随我走,就听见脚步声近了。
浣青一慌,连忙往后退了退,然后伺候我躺下,垂首站在一边。
来人我自是熟的,“沈先生。”我轻唤了一句。
罗带轻轻应了,待浣青取了小凳,便坐在床榻旁,铺了一块帕子在我的手腕上,几根指轻轻搭了上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罗带的眉皱的愈紧,叫旁人跟着揪起了心。
“沈先生,娘娘如何?”浣青紧张的问。
罗带不应,手探向腰间。
他今日着的是一身淡蓝色长衫,衫上遍布着金色的祥云图纹,衬的罗带年岁小了不少,唇红齿白,叫人怦然。
其腰间系着金色的蹀躞,蹀躞上挂了些零碎的物什,他正取了其中一样递与我,是一串色泽深重的佛珠。
“敢问沈先生,这是何物?”我一边接过一边问。
罗带起身为我调药,过了一会,瞥了我一眼,上下打量,目光顶在我腕上一会,然后才答:“不过是个小物件,此前曾差人去求善思方丈开过光,有灵性,如今娘娘身子虚弱,沈某将其借与娘娘,也算是尽量护娘娘周全。”
倒是挺会扯理由。
他的小动作小眼神被我尽收眼底,他是何意,我自是明白,曾几何时,罗带耗了精气神,予我一件灵器,腕上亦有一个印记,罗带方才看我的腕便是因此。
经这么一琢磨,我才发现,那灵器,似乎失了灵性,我已好久未察觉到它的存在了。
若真如此,罗带这“借与”我保命的开光佛珠,怕亦是一件灵器。
“那本宫便收下了,谢过沈先生好意。”我颔首,将佛珠戴在手上,然后给浣青递了一个眼神,浣青会意,出去送客。
浣青送离罗带不久,容情带了几个臣子来探我。
有容情发令,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我便往被子里沉了沉身体,整个人就着缩起来,恰逢刚服的药起了作用,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我强睁着眼睛的模样反而更让这几个臣子吃了定心丸。
瞧见他们见了我之后又惊又怒的模样,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从菩提寺赶回来,已过去几日,风平浪静了几天,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梅婉儿还没出事,我就要在床上长蘑菇了。
“韶妃娘娘,恕微臣冒昧,娘娘确定刺杀娘娘的是太后她老人家吗?”一个文臣踏前来一步,我认得,他叫司贯,也是梅婉儿的党羽,不似丞相那般摇摆不定,这个文臣,可是已经帮着梅婉儿做了不少事儿了。
容情长腿一横,阻断这文臣的视线。
司贯脸色刹那间就变得不好看了,却也不好僭越,只好悄悄地横我一眼,然后拱手往后退了退。
“本……本宫……难不成……”我暗自提着一口气,话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那一口气提着累的紧,我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血色估计又散了。
容情连忙上前,将我搀起来搂在怀里,为我顺了顺气,才一拧眉毛,不怒自威:“难不成朕的爱妃会用性命来诬陷朕那怪异的母后吗?”
他这话说的,连我都想应一句:你也知那是你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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