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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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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郁站在公路上,望着两辆车尾灯融入闪烁不断夜间车海中,茫然无措。仿佛回到了那天,那天半夜李年军偷回家拖着行李坐上出租车离开一样的茫然无助。

车辆来回穿行,阵阵冷风呼啸而过,灌入脖颈,袖口,吹裹着严郁,严郁依然木然不动。

傅媛也站在不远处,不是宋居州带她来的,自然也不需要带她走,倒是一旁边的巩化东想带她走,她没愿意。今天的事情各种旁观者都有,最开心最有闲情逸致看笑话的就是巩化东,这傅媛是蒋山掏了钱找来的,想巴结巴结宋居州的,蒋山和巩化东互看不顺眼,但又常常玩在一起,面和心不和,暗里较劲。

其实,他们这些人,说穿了不过就是——互利互惠时称兄道弟,简直可以穿同一条裤子。利益冲突时,翻脸不认人,各凭本事,谁胜谁是爷,谁输谁是孙子。

包括宋居州在内,玩得也是这套规则。

这次蒋山找一这样的姑娘,平白地惹了一身骚,又凭空冒出一个愣头青,不分青红皂就把宋居州给整见血了。

这巩化东心里偷着乐,这姑娘他喜欢,这愣头青他也喜欢。

临上车前,巩化东看着严郁拉着那愣头青哭的那么伤心,啧啧,还真有点可怜。不过,这点可怜就像是一道大菜里面放的一小片生姜片,调味的。他冲傅媛使眼色,准备载她回去。傅媛不答理他。他也不介意,来日方长嘛,他心头愉悦地走了。今天算是不虚此行。

傅媛心里是怕的。她“怕”的成分全部是担心,有百分之八十担心的是自己的处镜,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的吗?应该不是吧,百分之十想的是严灿会不会有事,余下的百分之十是不安宋居州会怎么想她?

她想不出来答案,最终她在一群人涌向严郁之时,不知如何是好地退场了。

严郁想打车去追严灿,被张免和易扬拉住。

严郁抹了一把眼泪,回过头来,悲伤带着歉意地说:“张免,真对不起你和嫂子,今天明明是你的喜宴,因为我们的关系搞成这个样子……严灿他……”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朋友。”张免说:“先想想严灿的事情吧,你现在肯定追不上了。”

严郁自己只知道本能地去追?追哪儿去?她根本如无头苍绳一般。

新娘张太太接话说:“就是,严郁你也不要太担心。如果宋先生想把严灿怎么样就不会把他带走,不会让打他的人住手。我想凭宋先生的处事风格,他不会花时间来计较这件事情,他很忙,他一定会把严灿交给警察,事情也会按程序走,大约会拘留严灿一段时间,罚款。不过拘留多长时间或者更重一点也不是没可能,这要看宋居州怎么说了。”

警察?拘留?看宋居州怎么说了?严郁陡然一惊,望着张太太竟无法开口。

张太太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忙解释:“你先别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宋居州说没事了,严灿也就没事了。另外一方面,严灿交给警察起码处镜是安全的。而且你现在去找他一点用都没有,见不到他的,他也正在气头上。这大晚上的,只有等明天,我试试和我我家那边人说说,让他行个方便。”

张免拉着张太太的手表示感激,感激她能这么帮助自己的朋友。

张太太的话严郁都听进去了。她望着苍穹之下,霓虹交错,顿生渺小与凄惶感,世界再大,突然间觉得自己却无法将自己安然搁置一样,她在一辆子从身边擦过时,骤然觉得这种场景好像发生过,很熟悉,甚至以后还会发生更加让她不能接受的事情,她仔细地去想,又好像没发生。

宋居州回到家中时,宋名卓正坐在沙发上看碟片,一听门响立即关掉换了新闻类节目。宋居州一进门,宋名卓就站起身来,惊讶地问:“小叔,你头怎么了?”

宋居州头裹了纱布,那个愣头青真是蠢劲使不完,他现在还有点头疼,也有点头晕。宋居州带上门,伸手将外套扔到椅背上,伸手解开衬衫的口子,微皱眉头说:“没事,磕着了。”转而看了宋名卓一眼问:“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

“那行,我先休息了。”宋居州抬步就要回房间。

“小叔。”宋名卓喊了一声。

宋居州回头。

“我、我要不要给你请医生?”宋名卓小声说。

宋居州心中一暖,突然觉得宋名卓有点懂事了,笑了笑,“不用,你看电视吧。早点休息。”

“好。”

清冷的半夜里,月朗星稀,严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试着给严灿打电话,是关机。她担心的睡不着,捂着腰在床上找一个舒适的姿势,憋着一口气再呼出来,真疼。她在拉严灿时,被纷纷的拳头打了几下,感觉骨头都是疼的。她捂着腰,趴在床上,眼睛望着小窗口外的天空,墨染了一般,她此时只希望天快点亮起来,亮起来了她就去找宋居州,把严灿带回来。

脑海中浮现诸多严灿小时的情景。

严灿小时候胆小怕黑,天一擦黑,他都不敢到爸妈卧室开电视看,总是拉着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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