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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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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的手说:“姐,你去开电视,我想看动画片。姐,你去,你去啊。”

在严灿上学前班时,学校组织募捐活动,学生五毛一块的捐款给希望小学,不捐也行,严灿没带钱,放学时跑到四年级门口等着严郁,严郁的老师拖了会儿堂,他在窗外一冒头一冒头,焦急地等待着,直到老师一出教室,他赶紧背着书包钻进去,向严郁要了一毛钱,在老师拿着募捐盒子准备离开时,他肉肉的小手向里面投了一毛钱。

当时老师哈哈大笑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小朋友棒极了。”

一整天严灿都是开心的,那天严郁给严灿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的典故。

……

严郁想着心里又是潮湿一片。

而此时的严灿正抱着肩膀蜷缩在黑暗的一角,他坐在冰凉上,不住地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因为四周静的让人恐惧,黑暗中掉一根针都能听到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安静地让人耳膜不适。

他想起在车上时,那个摸傅媛肩膀的男人的话。

他说:“小伙子,你真带种,性情中人!要说傅媛,是叫傅媛对吧,这水灵姑娘又心地善良,哪能抵得住吓呢,几句狠话一说,让干嘛干嘛对吧。不过你做的也不对,人宋居州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你啥都没有,啊,是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丢了一傅媛,还有千千万万个傅媛,别为一姑娘说这傻事,不值当!”

突然漆黑中,“哐当”一声巨响,也不知是从哪里发来的,让人联想到地狱的门被砸开,接着又瞬间恢复死静,没点人气的死静。

看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严郁就起床了,她几乎是一夜没睡,眼睛有些肿,脸色偏黄,像生了一场病一样。

但她的精神很好,她也必须要让精神好,这是她意识里强制性的。

梳洗了一下自己后,煮了一碗面,真的是清汤挂面,汤是清汤,面是挂面,一碗盛出来只飘了几片翠绿色葱叶和金花色的油花,不至让清汤挂面显得那么寡淡,她坐在桌前埋头吃面。不吃饭怎么会有力气去迎接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呢?

要说严郁,她这人想法有诸多地方是和一般人不同的,易扬常说她是每天看太多心灵鸡汤的资料了,夜晚又主持心灵治愈节目,人也跟着超脱了,或者说是魔怔。

超脱有点夸张了,严郁的一些想法是很通透,比如,她看电视抑或身边的人,身上一发生大事件,多半吃不下饭,难过悲伤地忽略自己的身体。但严郁不会这样,即便是李年军出轨了,自己在电台的位置被人替换掉了,她一样是三餐照吃,为什么不吃呢?不吃怎么有力气处理更费神费力的事情,悲伤固然悲伤,身体不行大概会连悲伤这种情绪都没办法表现出来。就像现在,严灿不知在哪里,她要补充能量,能量足了才能有力气去把人带回来。

吃完一碗面条后,她的胃暖了,腰似乎也不那么疼,手脚有点暖意了。她收拾好后便出了门,去了趟银行,把卡里的钱全部都取出来,她本来也没多少钱,结婚时的彩礼什么的,都投进了李年军那套房子里了,想想真可悲。女人傻就傻在是听觉动物,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就晕头转向,掏心掏肺的付出,最后还被净身出户,最傻莫过于她严郁了。

但现在不是总结过去的时候。严郁没有事先打电话,而是买了酒与礼品直接来到张免的新家,张免新婚她一大早就跑来叨扰实在不合适,可是她也没办法,她没有敲门,心里急就站在张免的门口等,站得累了就蹲一会儿,蹲得腿酸了又起来站一会儿。

一等等了两个多小时,张太太齐芳打开门准备下楼买早饭,才看到严郁。

惊讶地问:“严郁,你怎么来了也不敲门?是不是很久了?”

严郁勉强地笑着说:“不是,我也是刚到的。”

“快快,进来坐。”齐芳拉着严郁进屋。

张免都不好意思数落严郁来还带着东西,齐芳让张免给严郁倒水,自己进了房间给家人打电话。

张免与严郁坐在沙发上足有半个小时有余,齐芳才走出来,脸色有些不好。

严郁心里一咯噔,屏息凝神地等待着齐芳开口。

齐芳坐在沙发上说:“宋居州现在在医院,听说,过了一夜伤口发炎,更多的情况还不知道。严灿暂时在拘留所,估计24小之内你会收到家属通知书。如果宋居州是重伤的话,严灿可能会……判刑。”

严郁脑袋“轰”的一声,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曾经一个小区里有一个男的坐牢坐了三年,出了以后整个人都傻了似的,做什么事都畏畏缩缩的。严郁这辈子没触法过法律,她也不懂,她把这事想的跟天大一般。其实严灿的事情对她来说就跟天一样的大。

宋居州,找宋居州不就行了?严郁反应过来抓住齐芳的手急切地问:“宋居州在哪个医院?只要他没事,只要他说没事,只要他说放了严灿,不就没事了吗?”

宋居州坐在病床上,边看着文件边打着点滴。真他妈的点儿背!喝个喜酒差点喝的脑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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