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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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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聂秋没有反驳方岐生的那句心情不佳,挪开视线,没有再看他,你身上的伤应该快痊愈了,又不是完全没办法动弹,该自己处理这些小事了。

方岐生侧身倚在软枕上,支起手臂,托着脸颊斜斜地瞧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聂秋,你身上还穿着我的衣服,现在就连帮我擦擦头发也不愿意了?

聂秋移到床脚处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重新放在了方岐生的身上。

他的眼神晦涩,嘴唇抿起,大约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后,才张口回答了方岐生。

那我还你。

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

聂秋说着,没等方岐生反应过来,手指就已经放在了腰封上。

方岐生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动手,愣了愣,然后赶紧按住了聂秋的手。

这一碰才发现聂秋的手指冰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边吹了半天的冷风,跟块没捂热的玉似的,泛着股难以消散的冷气。

他动了动,方岐生的手掌就压得更紧,生怕他真把衣服脱下来似的。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相对无言,房间内忽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聂秋淡淡说道:松手。

方岐生没动。

聂秋后退了几步,动作很快地解下了腰封。

方岐生在心中暗骂了一声。

他现在是坐在床上的。

也就是说,聂秋后退了几步之后,他就够不着了。

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念头闪过的时间,聂秋已经把外衣给脱了下来,还整整齐齐地给他叠好了搭在木椅上,然后又把手挪向了单薄的内衬。

聂秋!方岐生刚泡完药浴,全身上下阵阵的酥麻,又带着点丝丝缕缕的痛意,他一翻下床就轻轻嘶了一声,嘴里的话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聂秋的动作顿了顿,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闹脾气这种话,也完全没想过自己现在的举动到底正不正常,犹豫之间,方岐生就已经探身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方岐生泡完药浴之后身体是暖烘烘的,之前僵持的时候就把聂秋的手给捂热了。

我说,右护法,方岐生凑近之后,那股苦中带着点甜的药味就更加明显了,窜进聂秋的鼻腔,像一张蛛网一样,紧紧地困住他,使他安静了下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还要故意这么做?总不会是想要寻我开心吧?

见聂秋摇了摇头,他仔细观察着面前的人,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其实我们本来是死对头,我重活了一世,害怕重蹈覆辙吧?

聂秋心如乱麻,现在冷静下来了之后,他也不清楚自己刚刚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情绪会那么激动,就好像这具身体不受他控制似的,完全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然后,沸腾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紧接着就是另外一股奇异的情绪翻涌而起。

浅淡的,很不明显,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应该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说不上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就在那里了,挥之不去,难以琢磨。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种奇怪情绪的时候。

聂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冷静下来了,你先松开我。

方岐生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恢复正常之后才放开了手,忍不住侧头闷笑了两声,把沾了零星水珠的毛巾从床上拿起,放进聂秋手里,你还真是小孩子气。

之前,聂秋也觉得方岐生小孩子气。

这大抵就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又轮到他了。

就和上一世他们二人争斗数年未分出高下一般,这幼稚的程度也有得一拼。

聂秋缓和了神色,把用来擦拭头发的毛巾接了过来。

、坦白

夜色深沉, 星月遮蔽,是个无光的夜晚。

聂秋把窗户掩了掩。

他走回床边,摊开手里的毛巾, 将方岐生湿漉漉的长发包裹其中,轻轻地揉搓,让上面的水珠浸进干燥柔软的毛巾中, 以防淌得到处都是。

方岐生靠在软枕上,眯起眼睛打呵欠他这段时间都睡得很早。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黑发中穿插而过,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将水珠擦去, 温热的指腹偶尔会碰到柔软的头皮, 若是一直触碰也还好, 可这若有若无、时远时近的距离总让人有些心急,磨人得很,无异于是隔靴搔痒。

不过也很容易叫人犯困了。

身后安安静静的聂秋却在这时开了口,他问:方岐生, 你是怎么想的?

方岐生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又碍于不方便转头, 也不清楚聂秋到底是什么表情,只好盯着眼前的帘帐, 回应道:怎么想的?你具体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方岐生感觉到聂秋好像凑近了一点, 温热而缓的吐息喷洒在他耳侧,聂秋顿了顿, 似乎是在思考措辞,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你是怎么看待萧雪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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