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78)(2 / 3)

加入书签

的?你想要让她加入魔教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和她商量?

萧雪扬啊。

方岐生隐约明白了聂秋之前没来由的举动是出自何处,你是听贾陵昌他们说了什么吧?我认为萧雪扬不是外人, 她救过我的命,是你的义妹,这些东西又算不上是机密,没必要刻意避着她。叫她知道了也好,往后什么事情也好商量。

聂秋忽然发现之前胡思乱想的自己有多可笑。

心机深沉,生性多疑,这是他上一世对方岐生最深刻的印象。

但是这一世,一开始方岐生就因为聂秋的出手相助而邀请他同路,在清昌镇遭遇活死人的时候也没有弃他而去,即使是在步家宅邸,聂秋因为铃音的影响而意识模糊的时候,方岐生都还守在他身侧,取下腰间的水囊,将瓶口递到他唇边,扶着他咽下清水。

然后是霞雁城,方岐生其实一路上话都不多,毕竟覃瑢翀的事情和他没有太大关系,但他还是选择默不作声地跟了过来。且不提他到底是不是想观察一下自己适不适合成为魔教右护法,就单说这份耐心就足以洗净聂秋的疑虑。

聂秋觉得他是一个人闷着头想得太多了。

他是魔教的右护法,往后不再是朝廷的大祭司,也不会被推为正道的表率。

方岐生是魔教教主,是他在旅途中偶遇的知己,是知恩图报、赤诚坦荡之人。

上一世的方岐生和这一世的方岐生,真的完全不一样。

然后,这位魔教教主又开口说道:不过,我确实想让她加入魔教,这个你没说错。

方岐生话音刚落,站在身后的人便停下了动作。

半湿不干的白色毛巾往头顶一盖,遮掩住他的视线,紧接着,忍俊不禁的大笑声传了过来,带着十足的肆意,或许还有几分释然洒脱。

方岐生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就伸手去扯头顶的毛巾,结果又被扣住手腕,聂秋的力度虽然不大,但是不容易挣脱,他动了动手,闷声问道:聂秋,你干什么?

还有,有什么好笑的你的头发蹭到我了。

聂秋应该是凑过来将下巴抵在了方岐生的肩膀上,分量不轻还是其次的,主要是他的发尾扫过脖颈的时候会带起阵阵的痒意,不太舒服,让人又想笑又想躲开。

他笑的时候会微微发颤,下颚是抵在肩膀上的,喉结是贴在后肩处的,在笑音泄出唇齿的时候上下滑动,分外明显,发间沾染了一股独属于夜色的冷香,先前脱下的外衣搭在了木椅上,身上就只剩了件儿薄薄的里衣,是方岐生自己的衣服,所以又藏了点檀木与雪松混杂的味道,与冷香纠缠在一起,渐渐地融为另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无法看见,所以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方岐生走了会儿神,然后就听见聂秋在喊他的名字。

因为伏在肩头,所以声音含混不清,语气还带着笑,一字一顿,尾音绵柔。

他说:我怕你所说所做都是带着目的,这样我便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原来你满脑子都想的是这种事情。我瞧起来难道像是会对身边人下手的人吗?方岐生感觉到聂秋的手松了松,便挣脱开来,取下头顶晾了许久的毛巾,扔到一旁的椅子上,我虽然事事都惦念着魔教的前途,但也并不是那种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的无情之人。

偏过头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方岐生和聂秋对视了片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忍不住伸手去揉乱他的头发,然后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既然把话说开了,就赶紧收拾收拾洗漱去吧,我已经有点困了。

这是谎话。

实际上,那点零星的困意早就伴随着冷香的散去而烟消云散了。

所幸聂秋并未察觉出不对劲,他嗯了一声,直起身,伸手就去解腰间的带子。

方岐生,生平头一次,如此惊慌失措地拉住了聂秋的手,问:你又要做什么?

聂秋抬起头看他,神色茫然,我换身衣裳,你的衣服我明天洗了再还你。

两个人都身为男子,总不能说让聂秋去避避嫌吧?反正方岐生是开不了这个口。

于是他只好侧过身子,余光却还能瞥见聂秋解开带子,从衣襟处褪下里衣。

鸦青色的里衣从肩膀处跌落,缓缓向下滑去。

先是隐在披散的黑发底下的光洁肌肤,因为长时间的习武练刀,所以身上有结实的肌肉,不过并不明显,至少在他脱下衣服之前完全看不出来;再往下是脊柱,两侧的皮肉紧绷,中间就深深地陷了下去,形成了条狭长的沟壑,在他的背脊上纵向生长然后,有一条无法忽视的旧伤,突兀地横在了沟壑之上,冒冒失失地开了个裂口,显得很有违和感。

方岐生只是看了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了。

倒是聂秋毫无察觉地换了衣服,去唤店小二烧上了热水。

他回来之后,不知道从何处又取出了一枚令牌,通体是朱红色的,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冽刺骨的光芒,显出上面的一个镀金的淞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